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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狱 法轮功学员刘宏伟的13年艰难岁月


发表时间: 05/29/2020  

冤狱 法轮功学员刘宏伟的13年艰难岁月

文字整理:李洁思



【世界门2020年05月28日讯】2019年10月24日,
刘宏伟终于坐着轮椅出狱了。被警察打瘫的他在狱中度过了13年的艰难岁月。他的腰椎严重变形,腰部、背部几乎彻夜疼痛,心脏、头部时常剧痛,满口只剩下几颗牙,眼睛看东西模糊……
刘宏伟被迫害得坐轮椅。(明慧网)

刘宏伟,54岁,吉林省吉林市人,因修炼法轮功于2004年9月被绑架、遭酷刑折磨致命危后走脱,遭非法通缉;2006年10月23日,再次遭绑架,仅三天内他被警察施酷刑致瘫,仍被关押。

2007年6月,刘宏伟被吉林省吉林市船营区法院冤判13年,送进吉林省公主岭监狱。

吉林省公主岭监狱是吉林省的重刑监狱,在押人员有3,000多,只有被判了10年以上的刑事犯才被送到那里。

2006年公主岭监狱扩建了一倍多,那里残酷逼迫被冤判重刑的法轮功学员放弃信仰,称之为“转化”。不过,在13年中监狱一直未能让刘宏伟转化。

接上文:13年冤狱 法轮功学员刘宏伟坐着轮椅出狱

关进公主岭

2007年7月18日一大早,刘宏伟结束了在吉林市看守所8个多月的非法关押,被送往吉林省公主岭监狱进行所谓“服刑”。

从看守所押送他进监狱的那位年轻警察,正是他在法庭上指控的人。警察在车里对他说:“我也没有打你,你怎么还告我?”刘宏伟说:“你一直在迫害现场做造假笔录,也是对我的变相迫害。”

到公主岭监狱时已近中午,负责收监的警察周平见刘宏伟是个瘫痪之人,就拒绝接收。看守所和国保的警察打电话找监狱的头,经密谋后,下午13时许,把押送刘宏伟的车直接开到监狱医院门口。来了4个刑事犯人把他抬进了医院做检查。

当时刘宏伟告诉给他身体拍照的警察和做体检的犯人大夫孙某某:“你们不能收我,我是因炼法轮功被迫害致残的。如果以后我有什么后果,你们是要承担责任的。”

他们没有听,检查完后把他抬送到医疗监区。当他们给他强行穿囚服时,他坚决不穿,说:“我修‘真、善、忍’,做好人无罪!”他们看他态度坚决只好作罢。

见到母亲

到了公主岭监狱后,不几天刘宏伟的母亲就来见他。他拒绝穿囚服,监狱的“攻坚办”说,不穿囚服不让见人。他七旬的母亲老远跑来一趟,无奈失望地离去。

过一段时间后,他母亲再次来见他。他不忍再看到母亲的伤心和失望,违心地穿上了囚服。

母亲见儿子已瘫痪,需要人背来相见,难过地落泪了。

这次同来的还有他的姐姐、弟弟。姐姐问他能不能早点减刑回去?他说不能。弟弟在旁边很难过,但什么都没说。自那以后,他的姐姐因他而受牵连,多次被无理骚扰、调查,因而与他断绝了往来。

2008年1月,刘宏伟的母亲又来见他。

犯人背着他去接见室,走到监狱中心岗时,通常需要喊“报告”才能拿到接见牌。监区李干事让刘宏伟喊“报告”,他不喊,说“我无罪!”最后他也没喊“报告”去见了母亲。

隔着玻璃窗户他见到了母亲。当他和母亲通话时,监狱科长张亚权站在他母亲旁监听。母亲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非常紧张地看着儿子。刘宏伟让母亲把电话给张亚权。

他在电话里对张亚权说:“如果你是一个老人,你和儿子通话时,旁边紧贴著站一个警察,你是什么感受?”张亚权当时没说什么,退到后边去了。

会见后在回监室的路上,科长张亚权和监区李干事一直跟着他。他对张说他要求面对面见母亲,因为母亲年岁大、耳朵不好使。张说:“可以,前提是你得转化。”

写申诉状

刚到监狱的那一阵子,刘宏伟告诉所有跟他谈过话的狱警和犯人他如何被酷刑致残的经过,哪个警察对他用了什么酷刑,他都一一讲出来。

他还给吉林省高级法院写了长达13页的申诉状,详细说明了法轮大法是正法,在全世界许多国家洪传,是教人向善、能够使人最后修炼到更高深境界的宇宙大法。

他讲述了自己修炼前后的巨大变化,揭露了吉林市国保警察对他的酷刑迫害,并要求省高等法院严惩酷刑迫害他和妻子穆萍的违法之徒,并要求立即无罪释放所有被非法关押的法轮功学员。

这份申诉状使一些狱警和犯人了解了法轮功真相及他和妻子的遭遇,不同程度地震慑了想要参与迫害他的恶徒,也使一些有良知的人对法轮功学员有了些善念。

控告打手

2009年中国传统新年前,同监区的吉林松原市法轮功学员王恩慧绝食抵制监狱的非法关押,被多次毒打并野蛮灌食。刑事犯人张臣(长春市人)、冯龙(吉林省松江河人)等在警察授意下,大冬天给王恩慧浇凉水,用绳子把他全身绑上,并用脚多次猛踹王恩惠的胸口。

有一次,刘宏伟上厕所时路过,见到王恩慧被打,他当面制止恶人行恶。之后恶徒再打王恩慧时,他虽听到喊叫声,但因瘫痪不能行动,无法制止。

他就去找监区教导员国伟,当面控告张臣、冯龙等毒打王恩慧的过程,并要求严惩凶手。当晚张臣到监舍找到他,向他道歉,还偷偷告诉他,打王恩慧是警察让干的。

过了一段时间后,王恩慧不幸被迫害致死。

面对政法委人员

一次,刘宏伟被人背到教育科,说是吉林市船营区的政法委有关人员来监狱检查法轮功学员的转化情况。

在教育科办公室里,两个政法委人员的对面放了一把椅子,他们让人把刘宏伟放到椅子上。刘宏伟拒绝坐在那里,说:“我没有罪,你们没权力审我。”

刘宏伟让背他的犯人把他放在和两个政法委人员平行的沙发上,然后他问政法委的两个人叫什么名字、什么职务。两人很紧张,并问他问这些干什么。刘宏伟正告他们:“你们今天所说所做,都将作为未来历史的见证。”

他还向两人控告了吉林市国保警察酷刑迫害他三天两宿致身体残疾的恶行,并请两位帮助控告国保警察。两人说:“你这事我们可管不了。”

监区李干事对政法委人员说:“既然你们解决不了刘宏伟被打残的问题,那我们也无法保证他的转化问题。”

最后一面

身体残疾的刘宏伟每天生活在无比艰难的境遇中,生活无法自理, 连上厕所都受限制,几乎24小时躺在床上。

2010年,他的母亲再次来见他。当他得知母亲已是癌症晚期,可能是最后一次来看他时,痛苦万分。

“儿子,我就想摸摸你的手。”母亲最后对他说。

他立即和管接见的几个警察说明了这个情况,请他们帮忙满足他母亲可能是其生命中的最后一个心愿。然而监狱拒绝了他的请求。

几个月后,传来了母亲去世的噩耗,刘宏伟蒙上被子放声痛哭。

漫长的孤独

2012年9月11日晚上,刘宏伟在监舍厕所水池子里吐出一大口鲜血。

那一段时间,他曾被吉林国保警察灌芥末油时被撬松动的牙齿开始一个一个地脱落。因为不能上监狱医院拔牙,他只能让人帮助用细线一端拴牙,一端拴硬东西,往下拽牙,有时牙被拽得血肉模糊。

近五六年来,他的牙床基本上都是红肿的。因为牙痛导致头部经常剧痛,脸部经常是肿的。

因满口牙只剩下几颗,咀嚼进食困难,只能靠吞咽。有时食物就卡在气管里喘不上来气,憋得满脸通红,十分危险;因为吞咽食物不消化还造成胃部肿胀、疼痛,肠道功能也经常紊乱。

此外,大约有一个月的时间,因精神和身体上极度的痛苦,他的双眼看东西模糊,几近失明。

母亲去世后,岳母也相继去世;他的女儿刘佳慧和弟弟因他判刑13年入狱且瘫痪,不想再承受吉林市“610”、国保警察、派出所警察的询问、盘查等骚扰、惊吓,渐渐地与他断绝了来往。

他在狱中生活完全不能自理,再没有亲人来探视他。他孤独寂寞,独自承受着那份身心上双重的痛苦。

转化闹剧收场

2014年,教育科警察王韧坚再次让监区警察和犯人把刘宏伟用轮椅推到教育科2楼,背到2楼一屋内。这次王韧坚伪善地说:“知道你的身体状况,特意给你准备了一个沙发,你可以躺在床上和我们唠。”

刘宏伟没有让来转化他的人说太多,而是心态平稳,但语言坚定地说:“我身体里流淌的血液,每个细胞都是由‘真、善、忍’构成的,你说你们还有什么办法转化我呢?”

近中午时,犯人把他背下楼。因为他体虚无力、颤抖的双手把握不住背他人的双肩,一松手,头朝后猛地摔倒在水泥地面上。他的后脑、后腰着地,瞬间失去了知觉,晕了过去。

当他苏醒后,发现已躺在监舍的床上。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的头部根本不能转动一点,腿和手也摔得青肿,连吃饭都得靠别人帮助,痛苦异常。

警察王韧坚还不死心,又和两个邪悟者(曾修炼过法轮功,但被转化后放弃了修炼)来到刘宏伟所在的监区里,把他用轮椅推到管教室。来者像演双簧似的,你一言我一语,有意地说给他听。

他一直看着他们并静静地听,一直不插话或打断他们的谈话。两三个小时后王韧坚问他:“你觉得我们说的对吗?”他答:“我看你说得很好。”王韧坚以为机会来了,赶紧问:“好在哪里?”他平静地说:“可能你们觉得很好,但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当时王韧坚和两个邪悟者非常尴尬地走了,从此以后他们再也没有找过他。

到了2017年,监狱用尽了各种手段也不能使刘宏伟转化,就尝试另一种伪善的办法,强行给他法律奖分。

他当时就找到大队长刘岩,说:“我修炼大法无罪,不需要奖分减刑。”他说:“你不转化也给你记分。”而对近一年来所谓的“奖分”,他一次也没在奖分表上签名,因为他从根本上认为自己修“真、善、忍”无罪。

他们一看他根本不动心,就马上停止了这种荒唐可笑的奖分闹剧。

坐轮椅出了黑窝

2019年10月24日,13年刑期已满,满身伤痛的他坐着轮椅离开了监狱。

2019年10月24日,被释放的当天上午9点多钟,刘宏伟坐着轮椅被推出监狱大门。门外早有车辆在等待,一辆司法警车,一辆普通公车;船营区司法局、辖区派出所、街道等一行8人把他劫持到车上。

为什么监狱如临大敌呢?原来24日早晨,吉林市几个法轮功学员也到监狱接出狱的他,他们被一不明身份的人拍照。

两辆车在当地警察的引导下驶上高速公路,去四平市寻找刘宏伟的女儿。然而,他被女儿拒绝接受。

当天下午4点,无亲人、无处可去的他,被送到离吉林市20多里外郊区的一个私人办的养老院软禁了起来。

晚上7点多钟,街道人员和养老院的副院长陈淑娟协商后,伪造了刘宏伟签名的所谓入住合约。他被背到2楼一个最阴冷潮湿的房间里,有三张床,有一对老俩口住里面。刘宏伟被放在最靠外边的那张床上。

经过一天的颠簸劳累,刘宏伟刚要躺床上盖被子,发现被子上有屎尿的痕迹,发出难闻的味道;室内还有一个上了锁的房间,里面关着一个有精神障碍的24岁的小伙子,此人不停地大喊。刘宏伟根本无法入睡。

第2天晚上7点多,外面楼下传来了嘈杂声。长春法轮功学员大平,也是刘宏伟的好友,驱车从长春赶到养老院探望他。

养老院不让大平见他,因为警察有交代:有人来看刘宏伟的话,派出所必须派出三个警察出警。

三个警察到后,大平毫无惧色地告诉了他们:“刘宏伟是我的同学,他家里没有任何人管他,作为同学朋友,我有责任帮助他。”并主动要到派出所和三个警察详谈。

警察软下来了,告诉大平不用到派出所,第二天再来看刘宏伟。

次日,大平来后,看到他居住的情况,马上让养老院的副院长陈淑娟给他换房间,最后他被调整到了位置朝阳的三人房间里。

在养老院里,刘宏伟每天看到、接触到的都是疯、傻、理智不健全或床拉床尿的瘫痪或残疾人。那里伙食很差,为节约钱,养老院一天20小时不给暖气。

自12月12日起,刘宏伟开始给吉林市船营区政法委、区司法局、街道、民政局等有关部门写信,讲述自己被迫害致残的经历和他目前的极差身体状况以及养老院的实际情况,并诉求让他回到正常的自由的环境中生活。

大平也同时多次到吉林市找刘宏伟所在辖区的街道、司法、公安等部门的有关领导协商,要把他接出养老院。元旦过后,有关部门同意大平作为监护人接他出去。但派出所发现大平曾因炼法轮功被劳教过,就开始拖延时间,说等过完中国新年再说。

刘宏伟开始绝食抗议,三天三夜没有吃饭喝水。在他的抗议下,有关部门让大平找个非修炼人做监护人。大平找到了一个监护人,随后又在吉林市丰满区江南公园儿旁租了一个2室1厅的高层房子。

2020年2月22日晚,刘宏伟终于出了养老院,住进了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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