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幸存者:数万家庭亲历人间地狱 忘了哭泣
12日有网友披露,武汉青山区有一特殊隔离点,里面全部是孩子,他们在疫情中失去了所有的监护人。示意图(ADEM ALTAN/AFP via Getty Images)
【世界门2020年03月28日讯】连日来,武汉市殡仪馆前去领骨灰的家属大排长龙。武汉丁先生说,数万家庭亲历人间地狱,忘记了哭泣。而他家,两人感染中共病毒,比起那些全家灭门的,他认为幸运得多了。他斥责,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屠杀”。
前去武汉市殡仪馆领取母亲骨灰的丁先生27日对《大纪元》说,当局抢在武汉解封前、4月5日清明节前,逼着家属把死者全部安葬了,社区说,如果到了清明节,还不办的话,那所有的流程以后都得自己办,至于优惠是否还有他们不能保证。
他说,武汉市自封城后,自然死亡和因中共肺炎死亡的人一起办,优惠是全程手续由社区帮助办理,丧葬费、骨灰盒都是免费的,墓地可以打七折,在武汉选择一个普通的墓地都需要7、8万元人民币,打折后相当于省了2万多,这对老百姓的诱惑很大。
因为墓地要价由民政部门垄断经营,他们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全国房地产墓地价最高。这次出台的所谓“优惠”,等于是政府A部门拨款给民众,民众再缴给B部门,类似社保部门给7万元,家属付给民政部门5、6万,如果没优惠,7万块可能都不够。
虽然政府出台了这项优惠,但丁先生还没有去取骨灰,仍在考虑中,他说,他得通知他的舅舅、姨妈,要跟他们商量,他们也很悲痛。而且,他感受到政府这么做,是为了逼百姓草草把人给葬了。
而且社区也通知,家属领骨灰必须要社区出面,因为殡仪馆不对个人开放。送葬人数限制在4至5人、时间也限制,而且必须由社区人员陪同,他认为这是监控。
丁先生说,在殡仪馆办手续的人,只要拿出手机拍照,都有便衣、保安制止,那里布满便衣随时监控,社区派车派人陪着他们去办。
丁先生:比起全家灭门的 我家幸运得多了
丁先生家里有两个人染病,一个是母亲,一个是叔父,两人看病全程都是自费。
她的母亲2月8日去世。叔父染病所幸住上了医院,再过几天就可以解除隔离。而他和姊姊、儿子3人,虽然长时间照护病人,所幸都没有感染。
他当时想所有的医院都一床难求,还有很多不幸的家庭,他家比起那些全家灭门的,还幸运得多了。但是这几天看到这么多家庭去殡仪馆排队领骨灰,又勾起了他的愤怒,这么多人失去亲人,政府到现在没有一句道歉。
疫情发展到现在,政府没有承担该有的责任,对死者的家属都没有慰问,就逼着家属把死者悄无声息地安葬了,这怎么能接受?
他想起母亲染疫时,他背着母亲到处求医,最后几天,他背着母亲,说到这里他啜泣起来,他说,母亲就这样没了,完全是被冤死的,感情上和心理上都接受不了,在病榻前,他还在不舍地鼓励母亲不放弃希望。
他说,“当时我妈在抢救的时候,我跟我妈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你放心,我是你儿子,我的生命是你给的,我不要了,用我的命换你的命。”
他哽咽着说,母亲到死前意识都很清楚,担心他会因照顾她而感染。
数万家庭亲历人间地狱 所有人都麻木了
死者家属这几天有着同样的想法,我的一个朋友,他的想法跟我是一样的,不明不白地人就没了,所有跟我一样失去亲人的人,我希望政府一定要给个说法。
丁先生说,死亡人数是官方公布的10倍以上这是肯定的。武昌殡仪馆每天争取发放500个骨灰盒,从23日一直发到清明节,若以武汉市8家殡仪馆来计算,死亡人数已超过40,000人,更何况在封城前已有染疫死亡的,这些人的骨灰早拿回去了。
他还说,他的一位朋友的母亲,发病症状一样,但死亡证明上写的是“呼吸衰竭”,而他母亲的死亡证明书上写的是“病毒肺炎”,太多人没确诊就死了,他当时恨不得找医院讨说法,后来他想,医生可能也麻木了。
他说,“用人间地狱形容当时的情况,一点都不过分。死亡就在身边发生,所有人都麻木了,甚至都忘记了哭泣,太多了,太多了。医生每天要面对这么多病人,心理压力很大、很恐惧,看到这么悲惨,一般人心理承受不了,很多人都麻木了。”
丁先生哭泣着说,“死了几万人,这是谋杀”,如果政府在疫情爆发20天前,把真相告诉大家,大家都戴上口罩,就可以救几万人的生命,这3、4万名的死者,代表着3、4万个家庭,还有的家庭是全灭了,没有人出来承担责任。
他说,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屠杀,共产党体制让这场灾难从武汉祸及全球,这不是天灾,而是人祸,给全世界经济带来了大萧条,中共的这些人都是历史的罪人,如果不追责,历史还会重演,应该把他们送到海牙国际法庭。
地狱也无法描述那些景象
家住在武汉硚口的Marcel at large说,她父母的骨灰还没有领取,想着先来选墓地,疫情期间去世的人可以打七折。
她排队为母亲选墓地的时候,后面是两个老人,70多岁,他们来给去世的儿子买墓地。他们说,儿子从发烧到走,三天。他们拿的单子上有身份证的复印件,77年的。
旁边还有一个婆婆,给去世的老伴买墓地,那个老人在哭。这种家庭太多了,有的不是走一个,而是走几个,比如那个导演一家。
Marcel at large父亲2月29日去世,但她没能见上最后一面,遗体直接在殡仪馆火化,具体时间不知道,原因也没跟她说,人就这样走了。
而她母亲走的时候是2月17日,她接到了医院的电话,当时她还在东西湖方舱里住院。她姐姐去了医院,也没看到遗体,直接运到了殡仪馆,直系家属也不让送。
2月5日到8日,她每天都去第四医院西院区的发热门诊,给她母亲排队打针,一针打完了恨不得直接排下一针,每次都要排十个小时。每次是三点钟起床,一口水都不敢喝,口罩也不敢摘,排到下午三四点钟,五六点钟回来,喝口水吃口饭,歪头就睡。
她说,每天都可以看到有人死去,一点尊严都没有。最多的时候2个小时之内死了4个,那天她在二楼打针,从六点钟开始,还不到八点钟,先是从楼上的病房里抬下来两具,这算是确诊的。
这时她身边又倒下了两个,下午在一楼又死两个。这些在医院里还没有做核酸检测就去世的人,都没有算在中共肺炎的死亡名单里,连疑似病例也不算。
早上八点钟去世的那个婆婆,差不多七十多岁,从后半夜开始排队,打完针,没走两步路,就倒了下去,没救回来,离她两米远,晚上九点钟才拖走。人手和车子都不够。
殡仪馆的车子原来是一辆车拖一具遗体,结果一车拖八个。那天她去外面抽烟,看到一个集装箱一样的货车拖走了七八个人。那个场景,还不如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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