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密:内塔尼亚胡在 2018 年的一封信中要求卡塔尔资助哈马斯 以色列不仅仅是创建了哈马斯
发表:
2024-05-07 20:10:03 |
更新:
2024-05-07 20:10:03
本雅明-内塔尼亚胡首相在 2018 年写给卡塔尔领导人的一封密信中敦促卡塔尔政府继续向加沙转移资金,这封信至今只有少数人看到过。内塔尼亚胡在信中解释说,这笔资金将减少当地恐怖组织发动袭击的动机,防止人道主义危机的发生,对维护地区稳定至关重要。
卡塔尔对加沙地带的资助有两个不同的时期,这使得哈马斯从一个无足轻重的恐怖组织发展成为一个拥有营级兵力、地下隧道网络和小规模军队火力的军事帝国。
2007 年至 2014 年间,卡塔尔向哈马斯提供资金,不受任何国际监督或审查,从 2014 年起,卡塔尔的资金来源由美国和以色列协调。
2014 年的加沙战争是一个转折点。战后不久,美国、联合国、以色列和卡塔尔决定建立一个新系统,每月由多哈向沿海地带提供 3000 万美元。其中约 1000 万美元用于从以色列购买加沙电站运营所需的燃料,1 000 万美元用于支付政府雇员的工资,最后 1 000 万美元将以 100 美元的津贴形式发放给约 10 万个加沙贫困家庭。
以色列当局认为哈马斯只要积累了执政和经济资产,就会放弃摧毁以色列的意图,这种观念就是在那个时候在以色列扎根的。
直到 2018 年,卡塔尔没有继续定期向加沙提供资金,只是偶尔经以色列和巴勒斯坦权力机构批准后才交付。
乌迪-列维博士(Dr. Udi Levi),他曾是摩萨德负责打击资助恐怖活动的官员,直到 2016 年。他说:为哈马斯提供资金,这是以色列购买安静政策的一部分。哈马斯要求每月直接向执政党提供 3000 万美元。相信哈马斯会向加沙民众提供这笔钱是天真的想法。
现在可以明显看出,卡塔尔并不喜欢新的安排。列维说:"他们当时在玩双重游戏,现在依然如此。我们谈论的是世界上最大的恐怖主义资助者,但在 2018 年,卡塔尔担心资助哈马斯(已被认定为恐怖组织)会给国际机构带来麻烦。
与此同时,2018 年 11 月,时任以色列国防部长阿维格多-利伯曼(Avigdor Liberman)辞职,抗议政府在加沙停火。利伯曼说:我们一方面通过法律扣留巴权力机构资助恐怖分子的资金,另一方面又允许资金流向加沙的恐怖分子。任何说对这些资金的去向进行监督的人都是不准确的。
内塔尼亚胡理解卡塔尔的困境,并向卡塔尔领导人发出了紧急信函,但那里的官员要求进一步的保证。列维说:当时有一种感觉,为了达成交易,我们需要美国人。
时任美国财政部长史蒂夫-姆努钦(Steve Mnuchin),他是犹太人,他同意了内塔尼亚胡的请求,并向多哈发出了一封额外的信函,这次是华盛顿方面的信函,实际上是向卡塔尔保证,资助哈马斯不会被视为资助恐怖活动。
列维解释说,虽然他在 2001 年至 2016 年期间一直负责打击资助恐怖主义的金融战,但政治领导层从未就向哈马斯转移资金一事征求过他的意见。他说:"与我曾服务过的前几届政府不同,在 Ariel Sharon 和 Ehud Olmert 政府期间,尽管我直接在内塔尼亚胡手下工作,但内塔尼亚胡并没有征求我的意见。当然,我强烈反对卡塔尔向哈马斯转移资金,甚至在 2018 年之前也是如此,但内塔尼亚胡对此并不感兴趣。
最终,内塔尼亚胡和姆努钦的信让卡塔尔人感到满意,第一笔现金于 2014 年 11 月 8 日交付,剩下的就是仍在上演的历史。
以色列首相府没有回应就此发表评论的请求。
我们同情巴勒斯坦人民,但不等于共情哈马斯。一是因为哈马斯本身就是一个宗教极端组织;二是因为哈马斯不能代表巴勒斯坦的合法政府,只有以阿巴斯总统为首的法塔赫主导的巴勒斯坦民族权力机构才是代表巴勒斯坦的唯一合法政府。
以色列、法塔赫、哈马斯三方势力构成了巴以问题中的三角关系
阿拉法特创建的法塔赫起初是以武装暴力手段反抗以色列起家的。但在上世纪90年代初,随着冷战结束的国际格局大背景的变化,1993年9月13日,阿拉法特与时任以色列总理拉宾在白宫签署了《奥斯陆和平协议》。正是在与以色列谈判的过程中,原先动不动搞爆炸、以武力逼迫以色列谈判的法塔赫逐渐变得温和,更倾向于以外交手段建立一个独立的巴勒斯坦国,而非一味诉诸军事手段。尤其是阿拉法特逝世、阿巴斯成为巴勒斯坦最高领导人后,虽然与以色列也有斗争、矛盾也不少,但从未以军事暴力手段对付过以色列。
伴随着法塔赫“从良”同时出现的,则是哈马斯的崛起。因为在受教育程度普遍较低、生活普遍贫困的巴勒斯坦民众中,以阿巴斯为首的法塔赫倡导的和平主张,没有多少人搭理他,反而哈马斯的仇恨主义能得到更多的底层民意,这就使哈马斯的影响力远比以阿巴斯为首的法塔赫大得多。哈马斯这帮如狼似虎的狠角色远比阿巴斯领导的法塔赫有行动力。
如果不是半路杀出个哈马斯,按照法塔赫的和平主张,巴以双方和平进程会有巨大进展。
而哈马斯只有通过这种与以色列之间的互相仇杀,才能强化自己存在的必要性,强化自身的存在感,“只有我才能带你们报仇”。
我们可以看一个事实,以色列有20%的公民是阿拉伯人,也有在以色列打工的巴勒斯坦人,这些以色列的阿拉伯裔公民和在以色列打工的巴勒斯坦人,生活水平比以色列的主体民族犹太人当然是要低得多了,但比起周边的阿拉伯国家,尤其是比巴勒斯坦控制下的约旦河西岸以及加沙地带,那生活水平则高得多了。所以,与以色列的和平共处能带给巴勒斯坦人实实在在的好处。一旦法塔赫带领巴勒斯坦与以色列实现了真正的和平,哈马斯就没有了支持者,因为哈马斯是靠仇恨来赚钱生存的,如果最终巴以之间的和平降临,那么哈马斯就没有办法生存了,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那怎么得了?
所以,以色列、法塔赫、哈马斯三方中,哈马斯是最不希望巴以实现和平的,而是希望双方永远仇恨下去。
以色列如何帮助创建哈马斯?没错,当初是以色列帮助创建了哈马斯。
所有迹象表明,以色列总理本杰明-内塔尼亚胡正准备为摧毁已被战火搞得破烂不堪的加沙地带的伊斯兰民兵组织哈马斯展开长期战争。
持续战乱让当地死伤惨重,2008至2009年以色列对加沙的轰炸和地面攻击,三个星期就至少有1383名巴勒斯坦人被杀。
为了让藏身地下的巴勒斯坦民兵组织彻底失去战斗力,内塔尼亚胡从连接加沙让哈马斯渗透进以色列的地道下手。
但战斗中顽强成长起来的哈马斯却在破坏内塔尼亚胡的计划。哈马斯发言人在星期二说,“内塔尼亚胡的威胁吓不倒哈马斯和巴勒斯坦人民”。
相比于哈马斯武装分子,以色列军事拥有碾压性优势,可目前的冲突却让以色列和巴勒斯坦所面对的挑战充满不确定性。比如在巴勒斯坦独立建国已不可能之时,如何解决占领区数百万巴勒斯坦人能享有平等权利这类棘手问题。
哈马斯的奇特历史充满迷幻。过去几个星期向以色列狂射导弹的伊斯兰组织军事武装哈马斯在某种程度上其实应该为自己的存在而感谢以色列。
1988年拒绝承认以色的臭名昭著的巴勒斯坦人民大起义爆发,哈马斯于此时在加沙成立。之后十几年里以色列政府一直允许他存在。
当时以色列的主要敌人是已故亚瑟-阿拉法特的法塔赫,其核心即为巴解组织。世俗的法塔赫跟冷战时代在世界各地武装暴动的其他左翼游击队解放运动如出一辙,在周边阿拉伯国家支持下搞暗杀绑架。
巴解组织被以色列视为恐怖组织,在占领区承受着以色列的残酷镇压。
与此同时,跟在埃及被禁止的穆斯林兄弟会相关联的伊斯兰运动却在加沙被允许公开活动,这明显跟世俗化的埃及总统那萨尔政府管理加沙地带时的政策背道而驰。
1967年巴以战争以色列占领约旦河西岸,并从埃及夺取加沙。埃及总统那萨尔已于1966年处决了穆斯林兄弟会智囊领袖之一的萨伊德-库赛布。以色列却认为可以用库赛布在巴勒斯坦占领区的追随者,坐着轮椅的亚辛,制衡阿拉法特的巴解组织。
“现在回看那一系列事件,我认为我们犯了错”,在2009年和《华尔街时报》记者安德鲁-海金丝访谈时一位上世纪八十年代在加沙工作的以色列官员表示,“但那个时候没人知道可能有什么后果。”
海金丝的文章值得全文阅读。他一一列举了以色列在一开始给予亚辛的各种帮助。当时亚辛,和加沙地区的其他伊斯兰主义分子一样,在巴解组织眼里都是以色列的“合作者”。
谢赫艾哈迈德·亚辛,前加沙穆斯林兄弟会领导人,巴勒斯坦伊斯兰抵抗运动哈马斯的精神领袖与创始人。哈马斯在巴勒斯坦社会建造医院、教育系统、图书馆和其他服务,使得哈马斯在巴勒斯坦民众中颇有民意。亚辛在12岁时因为体育事故伤了脊椎,后来终生依靠轮椅生活。
2004年3月22日,亚辛遭以色列直升机导弹暗杀身亡。20万巴勒斯坦人参加了他的葬礼。
以色列加沙军管政府对亚辛这位瘫痪的牧师充满好感,帮亚辛在加沙建学校,诊所,幼儿园和图书馆。以色列认定亚辛成立的伊斯兰主义组织,伊斯兰查经会,为慈善机构,在1979年将其视为一个协会。
以色列赞同亚辛创立的加沙伊斯兰大学现在已被认为是军事好斗分子的温床,在2008-2009年以色列发动的“铸铅行动”中这所大学是以色列战机首批轰炸的目标。
亚辛旗下的一个组织就是哈马斯。有人说哈马斯就是以色列的塔利班。因为哈马斯和塔利班都是伊斯兰主义组织,都发源于西方在对抗左派敌人时对他们的扶持。
1984年以色列将藏有武器的亚辛逮捕,并判处12年徒刑。但一年后就将其释放,因为以色列当时还有更让他们担忧的其他敌人。
后来风向变了。1993年奥斯陆协议达成,以色列正式承认巴解组织,开启了我们现在所说的和平进程。于是哈马斯就成了以色列的黑色野兽。
哈马斯拒绝接受以色列、拒绝放弃暴力,并开始引领以色列占领区巴勒斯坦人民的抵抗运动。哈马斯之所以能获得巴勒斯坦民众的持续支持,远非他们的宗教理念,主要原因是他在引领以色列占领区的巴勒斯坦抵抗运动。
2004年亚辛死于以色列空袭。2007年,哈马斯通过一场合法的民主选举获胜,伊斯兰主义组织从此掌控加沙,这让西方和法塔赫巴解组织都恼羞成怒。结果就是以色列开始封锁加沙,炼狱般的冲突再次循环往复。
但是,就像伍德罗-威尔士中心中东专家艾伦-大卫-米勒观察的那样,以色列和哈马斯之间却又一种奇怪的、能自我维持的关系存在。
米勒写道,以色列鹰派政府中对巴勒斯坦独立建国毫无兴趣的那些政客关注哈马斯冷酷的导弹对以色列的安全威胁,而哈马斯的“意识形态和策略也需要对抗和抵抗来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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