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法院以 7 比 2 的投票结果维持了 2017 年对海外投资未实现收入征税的决议

发表： 2024-06-21 12:18:06 | 更新： 2024-06-21 12:18:06

6 月 20 日，最高法院以 7 比 2 的投票结果，维持了 2017 年对海外投资“未实现收入”征税的决议。

未实现收入反映的是“纸面上”存在的理论利润。投资者在出售资产之前不会实现收入，此时通常需要纳税。在本案中，国会对投资者尚未收到的利润份额征收了一次性税。

该案的法庭意见由大法官布雷特·卡瓦诺撰写。大法官尼尔·戈萨奇和克拉伦斯·托马斯对多数意见持不同意见。

法院确认了强制遣返税（MRT），也称为第 965 条过渡税，这是共和党控制的国会于 2017 年批准并由唐纳德·川普总统签署成为法律的《减税与就业法案》的一部分。

大多数人认为该税并不违反美国宪法第十六修正案，该修正案允许联邦政府征收所得税。

华盛顿州夫妇查尔斯和凯瑟琳·摩尔在诉讼中称，这种税收违反了宪法关于联邦直接税必须在各州之间分配的规定以及宪法禁止追溯征税的规定。

摩尔夫妇在美国地方法院败诉，上诉后再次败诉。在巡回法庭维持地方法院驳回寻求废除税法条款的诉讼后，他们请求美国第九巡回上诉法院重审此案，但 2022 年 11 月 22 日，第九巡回上诉法院再次驳回了这对夫妇的请求。

上诉法院当时裁定：“宪法并没有禁止国会将公司的收入按比例分配给股东。”

保守派立宪主义者曾表示，如果最高法院裁定MRT违反了美国宪法第十六修正案（该修正案允许不根据人口决定所得税），这样的法律先例可能会阻止国会颁布对富人征税的立法。

该修正案于 1913 年获得批准，其中规定：“国会有权对任何来源的收入征收税款，而无须在各州之间进行分配，也无须考虑任何人口普查或统计。”

税收政策与建议
财富税提案经常在国会提出。例如，今年 3 月，参议员伊丽莎白·沃伦 (Elizabeth Warren) 和民主党众议员重新提出了超级富翁税法案，该法案要求美国最富有的 0.05% 家庭为超过 5000 万美元的每一美元财富缴纳 2 美分。

2023 年 11 月，参议员罗恩·怀登（Ron Wyden，俄勒冈州民主党）提出一项对高收入者未实现资本收益征税的计划。

2017 年实施 MRT 的法律改变了美国公司海外收入的征税方式。立法者之所以制定这项税收，是因为他们认为，有太多资金被投资于海外，而没有给美国税收带来好处。

在改革之前，这些收入中的大部分直到汇回美国才需要纳税。为了过渡到新制度，国会对美国公司未汇回的海外收入征收了一次性税。

该法律对美国公司海外收益征税，可追溯至 30 年前，即使这些收益尚未分配。该法规还适用于截至 2017 年底持有海外公司 10% 或以上股份的美国纳税人。国会预算办公室在 2018 年估计，该法律将导致公司承担 3470 亿美元的一次性纳税义务。

在最高法院审理的案件中，摩尔夫妇对印度的 KisanKraft 公司进行了一笔小额投资，该公司为印度小规模个体农民提供电动工具，旨在帮助他们提高生产效率。摩尔夫妇持有 KisanKraft 股份已有十多年，但从未从这些股份中获得任何收益，因为该公司将所有利润都投入到了业务中。

但在 MRT 法案颁布后，尽管摩尔夫妇从未收到过 KisanKraft 的任何付款，但他们却收到了美国国税局发来的 14,729 美元的额外所得税账单。

为这对夫妇提供法律代理的竞争企业协会表示，尽管除非股东获得股息或出售股票获取资本收益，否则这些利润通常不被视为收入，但 MRT 试图通过简单地将这些资金宣布为应税收入来将这些资金作为收入征税，这是一种法律拟制。

多数意见
卡瓦诺大法官强调了法院多数意见的狭隘性。

他写道：“本意见中的任何内容都不应被解读为授权国会试图对某个实体及其股东或合伙人就该实体实现的同一未分配收入征税。”

法官写道，尽管摩尔夫妇辩称，强制遣返税并没有对他们获得的任何收入征税，但强制遣返税将他们投资的公司的收入“归因于”他们作为股东，并对他们在未分配的公司收入中的份额征税。

最高法院的“长期先例”表明，国会“可以将一个实体已实现的未分配收入归属于该实体的股东或合伙人，然后根据股东或合伙人在该收入中的份额征税”。


他写道，MRT 的运作“基本方式与国会长期以来对合伙企业、S 公司和 F 分部收入征收的税相同”，但摩尔夫妇“无法将 MRT 与这些税收进行有效区分”。

卡瓦诺法官援引美国税法的几项规定写道，他们的论点“如果按照逻辑推导，可能会导致《国内税收法典》的大部分内容违宪”。

这位大法官呼应了拜登政府的观点，他写道，如果这些条款“突然被取消”，政府将失去数万亿美元的税收，国会将被迫“要么大幅削减关键的国家项目，要么大幅增加普通美国人的税收”。

“宪法并不要求发生这种财政灾难。”

最高法院维持了第九巡回法院的判决。

法官持不同意见
艾米·科尼·巴雷特法官提交了一份意见书，同意最终结果，但并不赞同多数意见背后的所有理由。她表示，案件所涉及的问题并不像卡瓦诺法官的意见书所说的那么简单。

大法官塞缪尔·阿利托 (Samuel Alito) 赞同大法官巴雷特 (Barrett) 的意见。

参议员迪克·德宾 (Dick Durbin) (伊利诺伊州民主党人) 正在推动立法，在最高法院实施行为准则，他曾敦促大法官阿利托回避此案，因为他与摩尔斯法律团队成员戴维·里夫金 (David Rivkin) 有关系，但 2023 年 9 月大法官拒绝这样做。

巴雷特大法官写道，最高法院同意审查的问题是，第十六修正案是否“授权国会对未实现的款项征税，而不在各州之间进行分配”。
她补充道,“答案很简单：不 ”

税收分配历来是立法者面临的一大难题。宪法第一条规定，直接税必须按人口在各州之间分配。要进行分配，每个州的税收必须相同。

巴雷特法官写道，第十六修正案和直接税条款区分了应分配的财产税和不应分配的财产收入税。

摩尔夫妇没有从 KisanKraft 股票中获得收益，因为该公司从未宣布派发股息。他们也没有通过出售股票获得收益。她写道，由于他们没有从出售股票中获得股息或利润，因此摩尔夫妇尚未获得其原始投资的回报。

国会可以将 KisanKraft 等公司的收入归于其股东“并不意味着它有同等的权力将一家上市国内公司的收入归于任何在其退休账户中持有少量股份的人”。

托马斯大法官写了一份反对意见，戈萨奇大法官也表示赞同。

托马斯法官写道，摩尔夫妇必须为一项“从未给他们带来一分钱收益”的投资缴纳税款。

他们认为，对《第十六修正案》定义的“收入”征税不能“在各州之间不进行分配”就不能征收，这种说法是“正确的”。

该修正案必然要区分“收入”和收入的“来源”。

“并且，做出这种区分的唯一方法是实现要求。我们的先例就是这么说的，”托马斯法官写道。

全国纳税人联盟基金会执行副总裁乔·毕晓普-亨奇曼表示，法院的新意见不会推动征收财富税的努力。

他在一份书面声明中表示：“这是一项狭隘的决定，重点关注受到挑战的一次性国际税。”

“但法院明确表示，它不会为财富税敞开大门，财富税作为财产税仍面临宪法问题。”

网友评论说,这一结果再次证明美国司法系统存在严重缺陷。美国最高法院任命法官通常基于其政治倾向，这意味着美国司法系统并非盲目，但极其偏颇和不公平。美国在现行腐败制度下，已经失去了批评任何国家司法系统的权利。
网友评论说,
我认为法官们已经尽力做到公正和准确，这是一个曲折离奇的难题，他们将其分解开来，对不同部分作出裁决；他们不可能让所有人满意，但他们已经尽力了；我们作为人民，不可能对所有事情都达成一致，法官们也一样，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人。
还有网友评论说,
糟糕的决定！……但这项糟糕的法律是由国会通过的，所以法院不得不接受它。还记得比尔·克林顿提高收入门槛并将其追溯到法律通过的那一年吗？——那也是胡说八道。我们的国会议员都是贪财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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